应是天仙狂醉,乱把白云揉碎
庆幸自己生在北方,能有幸时常看到李白描绘的雪景。更庆幸自己长于北方,能从身边的事物领悟到冰雪的文化,感受到冰雪的气息。
我是素来喜冰雪的,所以没有一个季节更能比冬季讨我喜欢。
一旦入了冬,那好玩的事情可就多啦!下了雪之后,堆雪人打雪仗,还有什么是不能玩的呢?更别说,雪——本身就是一景。古人大都描绘过此等灿烂景象。宋濂的王冕传里就有一句绝佳:遍天地间皆白玉合成,使人心胆澄澈,便欲仙去。沈周的记雪月之观也有类似描述,一语胜万语,记到现在。
是啊,下完雪是美的,正在下的时候也是美的。风凛冽的刮着,在教室若是坐了靠窗的位子,便心神爽朗。雪就那么飘然而下,漫天飞雪,明澈异常,天地静寂。
一旦下课了,不要说天地静寂,出了教学楼还以为自己进了游乐场,欢声笑语好不热闹。衣上发上,一片银白,只有雪才能有如此魅力了吧。
其实,无论是饮食,文化,亦或是其他一些娱乐,都是有冰雪的痕迹在里面的。
细讲娱乐吧,有一年看到一个女孩子练溜冰,看得出是初学者,动作小心且笨拙,免不了一次又一次的摔倒。
只是,这小姑娘摔倒的次数实在太多,次次跌倒,次次爬起。我实在是看不下去,上前说教她。没想到,她笑着摇头,嗓音清脆,掷地有声:我想靠自己征服它。那一瞬间我想到了什么呢,这姑娘也像冰雪,长得像,声音像,连同着那一身凛冽傲骨也像。
大概是在冰雪之地生活久了的缘故,对南方的山清水秀固然向往,却全然更爱这冰雪,连一身性格,也越发相似。
再说说冰灯吧。晶莹剔透,色彩斑斓,如梦似幻,似乎很难找到更好的形容词了。很难有一样东西能像冰灯那样,将灯光与彩冰完美的结合在一起,浑然天成。看冰灯是视觉的盛宴,也是精神的放松。
话又讲回来,其实学校的课间我基本是不爱出去的,实在是懒,上下楼一趟,就快上课了。能让我兴致勃勃的跑出去的,除了好看的学姐学长和食堂,大概就只剩雪了。
疯起来的时候,哪是打雪仗能概括的了的?抓一把雪,也不管雪把手冰成什么样,扯住一个朋友就把雪顺着人家脖领子往里塞,要么就是直接把人家摁到雪堆里,亦或是两个人分别扯住朋友的左右手拉他向前滑,然后突然松手,猛然一推,朋友定是要摔倒的。自己就开始放声大笑,等回过神来,自己也早被摁到雪堆里了。
当然。也有朋友被摔了之后自己笑的直不起腰来的——趴在地上,笑的一抽一抽,这时候不往他身上扬雪还能干什么呢。
一阵笑骂,或许心情好了还能唱上几首歌。体育课当然最好,自己班同学也不怕笑话,怎么跑调怎么来。
若是黄昏下雪,一边深感凄美,一边还要吟诗作对,便又是啼笑皆非。这时候连疯闹都显得柔和。
曾有南方朋友问我,北方的雪下得肯定特别美吧。我说那得看你是不是喜欢啊。等到她家乡下了雪,她又嗤之以鼻,不去理会。
你问我雪长什么样子?你告诉我雪长什么样子。
幸为北方人,笑语冰雪景。
春天快到了,冰消雪融,也只能盼着又一年冬。